《中庸》问政南宋 · 子思

āi哀gōng公wèn问zhèng政。。zǐ子yuē曰：：““wén文、、wǔ武zhī之zhèng政，，bù布zài在fāng方cè策。。qí其rén人cún存，，zé则qí其zhèng政jǔ举；；qí其rén人wáng亡，，zé则qí其zhèng政xī息。。rén人dào道mǐn敏zhèng政，，dì地dào道mǐn敏shù树。。fū夫zhèng政yě也zhě者，，pú蒲lú卢yě也。。gù故wéi为zhèng政zài在rén人，，qǔ取rén人yǐ以shēn身，，xiū修shēn身yǐ以dào道。，xiū修dào道yǐ以rén仁。。rén仁zhě者rén人yě也，，qīn亲qīn亲wéi为dà大；；yì义zhě者yí宜yě也，，zūn尊xián贤wéi为dà大。。qīn亲qīn亲zhī之shài杀，，zūn尊xián贤zhī之děng等，，lǐ礼suǒ所shēng生yě也。。zài在xià下wèi位bù不huò获hū乎shàng上，，mín民bù不kě可dé得ér而zhì治yǐ矣！！gù故jūn君zǐ子bù不kě可yǐ以bù不xiū修shēn身；；sī思xiū修shēn身，，bù不kě可yǐ以bù不shì事qīn亲；；sī思shì事qīn亲，，bù不kě可yǐ以bù不zhī知rén人，，sī思zhī知rén人，，bù不kě可yǐ以bù不zhī知tiān天。。tiān天xià下zhī之dá达dào道wǔ五，，suǒ所yǐ以xíng行zhī之zhě者sān三。。yuē曰：：jūn君chén臣yě也，，fù父zǐ子yě也，，fū夫fù妇yě也，，kūn昆dì弟yě也，，péng朋yǒu友zhī之jiāo交yě也：：wǔ五zhě者tiān天xià下zhī之dá达dào道yě也。。zhī知、、rén仁、、yǒng勇sān三zhě者tiān天xià下zhī之dá达dé德yě也，，suǒ所yǐ以xíng行zhī之zhě者yī一yě也。。huò或shēng生ér而zhī知zhī之，，huò或xué学ér而zhī知zhī之，，huò或kùn困ér而zhī知zhī之，，jí及qí其zhī知zhī之yī一yě也。。huò或ān安ér而xíng行zhī之，，huò或lì利ér而xíng行zhī之，，huò或miǎn勉qiǎng强ér而xíng行zhī之：，jí及qí其chéng成gōng功yī一yě也。。”zǐ子yuē曰：：““hǎo好xué学jìn近hū乎zhī知，，lì力xíng行jìn近hū乎rén仁，，zhī知chǐ耻jìn近hū乎yǒng勇。。zhī知sī斯sān三zhě者，，zé则zhī知suǒ所yǐ以xiū修shēn身；；zhī知suǒ所yǐ以xiū修shēn身，，zé则zhī知suǒ所yǐ以zhì治rén人；；zhī知suǒ所yǐ以zhì治rén人，，zé则zhī知suǒ所yǐ以zhì治tiān天xià下guó国jiā家yǐ矣。。fán凡wèi为tiān天xià下guó国jiā家yǒu有jiǔ九jīng经，，yuē曰：：xiū修shēn身yě也，、zūn尊xián贤yě也，、qīn亲qīn亲yě也，，jìng敬dà大chén臣yě也，，tǐ体qún群chén臣yě也。。zǐ子shù庶mín民yě也，，lái来bǎi百gōng工yě也，，róu柔yuǎn远rén人yě也，，huái怀zhū诸hóu侯yě也。。xiū修shēn身zé则dào道lì立，，zūn尊xián贤zé则bù不huò惑，，qīn亲qīn亲zé则zhū诸fù父kūn昆dì弟bù不yuàn怨，，jìng敬dà大chén臣zé则bù不xuàn眩，，tǐ体qún群chén臣zé则shì士zhī之bào报lǐ礼zhòng重，，zǐ子shù庶mín民zé则bǎi百xìng姓quàn劝，，lái来bǎi百gōng工zé则cái财yòng用zú足，，róu柔yuǎn远rén人zé则sì四fāng方guī归zhī之，，huái怀zhū诸hóu侯zé则tiān天xià下wèi畏zhī之。。qí齐míng明shèng盛fú服，，fēi非lǐ礼bù不dòng动，，suǒ所yǐ以xiū修shēn身yě也；；qù去chán谗yuǎn远sè色，，jiàn贱huò货ér而guì贵dé德，，suǒ所yǐ以quàn劝xián贤yě也；；zūn尊qí其wèi位，，zhòng重qí其lù禄，，tóng同qí其hào好wù恶，，suǒ所yǐ以quàn劝qīn亲qīn亲yě也；；guān官shèng盛rèn任shǐ使，，suǒ所yǐ以quàn劝dà大chén臣yě也；；zhōng忠xìn信zhòng重lù禄，，suǒ所yǐ以quàn劝shì士yě也；；shí时shǐ使bó薄liǎn敛，，suǒ所yǐ以quàn劝bǎi百xìng姓yě也；；rì日xǐng省yuè月shì试，，xì既lǐn禀chēng称shì事，，suǒ所yǐ以quàn劝bǎi百gōng工yě也；；sòng送wǎng往yíng迎lái来，，jiā嘉shàn善ér而jīn矜bù不néng能，，suǒ所yǐ以róu柔yuǎn远rén人yě也；；jì继jué绝shì世，，jǔ举fèi废guó国，，zhì治luàn乱chí持wēi危，，cháo朝pìn聘yǐ以shí时，，hòu厚wǎng往ér而bó薄lái来，，suǒ所yǐ以huái怀zhū诸hóu侯yě也。。fán凡wèi为tiān天xià下guó国jiā家yǒu有jiǔ九jīng经，，suǒ所yǐ以xíng行zhī之zhě者yī一yě也。。fán凡shì事yù豫zé则lì立，，bù不yù豫zé则fèi废。。yán言qián前dìng定zé则bù不jiá跲，，shì事qián前dìng定zé则bù不kùn困。，xíng行qián前dìng定zé则bù不jiù疚，。dào道qián前dìng定zé则bù不qióng穷。。zài在xià下wèi位bù不huò获hū乎shàng上，，mín民bù不kě可dé得ér而zhì治yǐ矣。。huò获hū乎shàng上yǒu有dào道：：bù不xìn信hū乎péng朋yǒu友，，bù不huò获hū乎shàng上yǐ矣。。xìn信hū乎péng朋yǒu友yǒu有dào道：：bù不shùn顺hū乎qīn亲，，bù不xìn信hū乎péng朋yǒu友yǐ矣。。shùn顺hū乎qīn亲yǒu有dào道：：fǎn反zhū诸shēn身bù不chéng诚，，bù不shùn顺hū乎qīn亲yǐ矣；，chéng诚shēn身yǒu有dào道：：bù不míng明hū乎shàn善，，bù不chéng诚hū乎shēn身yǐ矣。。chéng诚zhě者，，tiān天zhī之dào道yě也；；chéng诚zhī之zhě者，，rén人zhī之dào道yě也。。chéng诚zhě者bù不miǎn勉ér而zhòng中，，bù不sī思ér而dé得，，cóng从róng容zhòng中dào道，，shèng圣rén人yě也。。chéng诚zhī之zhě者，，zé择shàn善ér而gù固zhí执zhī之zhě者yě也。。bó博xué学zhī之，，shěn审wèn问zhī之，，shèn慎sī思zhī之，，míng明biàn辨zhī之，，dǔ笃xíng行zhī之。。yǒu有fú弗xué学，，xué学zhī之fú弗néng能fú弗cuò措yě也；；yǒu有fú弗wèn问，，wèn问zhī之fú弗zhī知，，fú弗cuò措yě也；；yǒu有fú弗sī思，，sī思zhī之fú弗dé得fú弗cuò措yě也；；yǒu有fú弗biàn辨，，biàn辨zhī之fú弗míng明fú弗cuò措yě也；；yǒu有fú弗xíng行，，xíng行zhī之fú弗dǔ笃fú弗cuò措yě也。。rén人yī一néng能zhī之jǐ己bǎi百zhī之。。rén人shí十néng能zhī之jǐ己qiān千zhī之。。guǒ果néng能cǐ此dào道yǐ矣。，suī虽yú愚bì必míng明，，suī虽róu柔bì必qiáng强。。””

注释

（1）哀公：春秋时鲁国国君。姓姬，名蒋，“哀”是谥号。

（2）布：陈列。方：书写用的木板。策，书写用的竹简。

（3）其人：指文王、武王。

（4）息：灭，消失。

（5）敏：勉力，用力，致力。

（6）蒲卢：即芦苇。芦苇性柔而具有可塑性。

（7）杀（shài）：减少，降等。

（8）昆弟：兄和弟，也包括堂兄堂弟。

（9）九经：九条准则。经，准则。

（10）体：体察，体恤。

（11）子庶民：以庶民为子。子，动词。庶民，平民。

（12）来：招来。百工：各种工匠。

（13）柔远人：安抚边远地方来的人。

（14）怀，安抚。

（15）劝：勉力，努力。

（16）谗：说别人的坏话，这里指说坏话的人。

（17）盛，多。任使：足够使用。

（18）时使：指使用百姓劳役有一定时间，不误农时。薄敛：赋税轻。

（19）省：视票。试，考核。

（20）既（xì）：即“饩”，指赠送别人粮食或饲料。禀：给予粮食。称：符合。

（21）矜：怜悯，同情。

（22）继绝世：延续已经中断的家庭世系。

（23）举废国：复兴已经没落的邦国。

（24）持：扶持。

（25）朝聘：诸侯定期朝见天子。每年一见叫小聘，三年一见叫大聘，五年一见叫朝聘。

（26）豫：同“预”。

（27）跲（jiá）：说话不通畅。

（28）这一段与《孟子·离娄上》中一段基本相同。到底是《中庸》引《孟子》还是《孟子》引《中庸》，不好断定。张岱年先生《中国哲学史料学》认为是《孟子》引《中庸》。

（29）弗措：不罢休。弗，不。措，停止，罢休。

译文

鲁哀公询问政事。

孔子说：“周文王、周武王的政事都记载在典籍上。他们在世，这些政事就实施；他们去世，这些政事也就废弛了。”

“治理人的途径是勤于政事；治理地的途径是多种树木。”

“说起来，政事就像芦苇一样，完全取决于用什么人。要得到适用的人在于修养自己，修养自己在于遵循大道，遵循大道要从仁义做起。”

“仁就是爱人，亲爱亲族是最大的仁。义就是事事做得适宜，尊重贤人是最大的义。”

“至于说亲爱亲族要分亲疏，尊重贤人要有等级，这都是礼的要求。”

“处在下位的人，得不到上级的信任，百姓就不可能治理好了。”

“所以，君子不能不修养自己。要修养自己，不能不侍奉亲族；要侍奉亲族，不能不了解他人；要了解他人，不能不知道天理。”

“天下人共有的伦常关系有五项，用来处理这五项伦常关系的德行有三种。君臣、父子、夫妇、兄弟、朋友之间的交往，这五项是天下人共有的伦常关系；智、仁、勇，这三种是用来处理这五项伦常关系的德行。至于这三种德行的实施，道理都是一样的。”

“比如说，有的人生来就知道它们，有的人通过学习才知道它们，有的人要遇到困难后才知道它们，但只要他们最终都知道了，也就是一样的了。又比如说，有的人自觉自愿地去实行它们，有的人为了某种好处才去实行它们，有的人勉勉强强地去实行，但只要他们最终都实行起来了，也就是一样的了。”

“孔子说：“喜欢学习就接近了智，努力实行就接近了仁，知道羞耻就接近了勇。”

“知道这三点，就知道怎样修养自己，知道怎样修养自己，就知道怎样管理他人，知道怎样管理他人，就知道怎样治理天下和国家了。”

“治理天下和国家有九条原则。那就是：修养自身，尊崇贤人，亲爱亲族，敬重大臣，体恤群臣，爱民如子，招纳工匠，优待远客，安抚诸侯。

“修养自身就能确立正道；尊崇贤人就不会思想困惑；亲爱亲族就不会惹得叔伯兄弟怨恨；敬重大臣就不会遇事无措；体恤群臣，士人们就会竭力报效；爱民如子，老百姓就会忠心耿耿；招纳工匠，财物就会充足；优待远客，四方百姓就会归顺；安抚诸侯，天下的人都会敬畏了。像斋戒那样净心虔诚，穿着庄重整齐的服装，不符合礼仪的事坚决不做，这是为了修养自身；驱除小人，疏远女色，看轻财物而重视德行，这是为了尊崇贤人；提高亲族的地位，给他们以丰厚的俸禄，与他们爱憎相一致，这是为了亲爱亲族；让众多的官员供他们使用，这是为了敬重大臣；真心诚意地任用他们，并给他们以较多的俸禄，这是为了体恤群臣；使用民役不误农时，少收赋税，这是为了爱民如子；经常视察考核，按劳付酬，这是为了招纳工匠；来时欢迎，去时欢送，嘉奖有才能的人，救济有困难的人，这是为了优待远客；延续绝后的家族，复兴灭亡的国家，治理祸乱，扶持危难，按时接受朝见，赠送丰厚，纳贡菲薄，这是为了安抚诸侯。

“总而言之，治理天下和国家有九条原则，但实行这些原则的道理都是一样的。

“任何事情，事先有预备就会成功，没有预备就会失败。说话先有预备，就不会中断；做事先有预备，就不会受挫；行为先有预备，就不会后悔；道路预先选定，就不会走投无路。

“在下位的人，如果得不到在上位的人信任，就不可能治理好平民百姓。得到在上位的人信任有办法：得不到朋友的信任就得不到在上位的人信任；得到朋友的信任有办法：不孝顺父母就得不到朋友的信任；孝顺父母有办法：自己不真诚就不能孝顺父母；使自己真诚有办法：不明白什么是善就不能够使自己真诚。　　　“真诚是上天的原则，追求真诚是做人的原则。天生真诚的人，不用勉强就能做到，不用思考就能拥有，自然而然地符合上天的原则，这样的人是圣人。努力做到真诚，就要选择美好的目标执著追求：

“广泛学习，详细询问，周密思考，明确辨别，切实实行。

“要么不学，学了没有学会绝不罢休；要么不问，问了没有懂得绝不罢休；要么不想，想了没有想通绝不罢休；要么不分辨，分辨了没有明确绝不罢休；要么不实行，实行了没有成效绝不罢休。别人用一分努力就能做到的，我用一百分的努力去做；别人用十分的努力做到的，我用一千分的努力去做。

“如果真能够做到这样，虽然愚笨也一定可以聪明起来，虽然柔弱也一定可以刚强起来。